Wednesday, November 30, 2005

外婆这样的女人

外婆这样的女人 
母亲这样一个字眼在每一个曾经作过孩子的人的心目中都是神圣的。平时我们都叫妈或妈妈,这样显得亲切,母亲好象太过正式,是那种用来比喻祖国,故乡之类的东西(找不到一个好词,就用了东西)。但是今天是母亲节,就这么严肃一回吧。 
母亲,一直是爱,温馨,甚至是享福的代名词,有了母亲,孩子就是块宝了。以前还小,不知道帮家里干活,不知道母亲的辛苦,有那么一件事,让我从新认识了“母亲”这个词。 
有一次家里停水,家里又没来得及储水,父亲又不在家,妈妈就去邻居家挑水,大约有一里路的距离,我闲得无聊也一起去了。回家的路上,没多远,母亲就累得要歇息,我就挑了一段,一口气挑到了家,气也没怎么喘,其实并不是很重,对我来说,母亲却感动得差点流泪,只搓着手说,怎么不歇息,还小,别累着,是的,在母亲的眼里,孩子永远是孩子,永远是小时候哭的时候仍叫着妈的孩子(即使是挨了妈妈的打)。母亲是老了,再也不是那个年轻的,鲜活得象带露珠的花似的女人了,岁月留下的不仅是那额头的皱纹,还有那不再有力的肩膀和花白的头发。  母亲经常唠叨,别人象她这种年纪,都住在家里带孙子了,只有她还找不到寄托。还问我有没碰到合适的,别太挑剔了。搞得我好象是十分挑剔似的,只好找种种谎言来搪塞。我知道,母亲操心了一生的家,还要操心儿子的家。  
再听艾敬的《外婆这样的女人》:  
女人,女人这一生啊,为了谁而活着,  
女人,女人这一生啊,为了她的男人,为了她和他的孩子们  
情窦初开时为爱牵引  
瓜熟蒂落时为爱受困  
人到中年时残花败叶  
人老珠黄时为着儿孙  
......  
妈妈,母亲节快乐!  
妈妈们,母亲节快乐!
又一篇 关于父亲   
一夜长大 
依稀还记得父亲朝我吹胡子瞪眼的样子,但那好象是好几年前的事了,甚至不记得那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   
以前父亲给我耳刮子(屁股也挨过棍子的打),最多气得到奶奶(爷爷奶奶和我们分开住)那待两天,然后自己高高兴兴的回家。爸爸还是“恬不知耻”地叫得挺响。小孩子不记仇。但我觉得这样就是一家人所应该的样子。 
这几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好象不觉间父亲和我之间的距离变得远了。 这两年父亲的态度好象变了很多。平时没有仔细想过,这个五一让我忽然有一种感觉,父亲不象以前那么凶了,甚至在有些时候还有些讨好式的笑脸。这种感觉一出现我就明白了一件事,父亲老了,岁月真的是这样的无情。 
仍然记得父亲年轻时的样子,家里的照片上也可以看出父亲当年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样子,还有我们全家在一起的全家福,我感觉上仍是偎在父母身边的小屁孩子,是那个作了坏事不敢回家让妈妈找,是那个喜欢偷嘴,是那个不肯洗澡,是那个洗脸都要妈妈帮忙不然就洗不干净,是那个夏天中午不睡觉出去捞鱼摸虾而晒得乌黑的孩子(现在还留下了后遗症,太黑,人都说是健康,可女朋友不好找),是那个饿了一个人炒饭把一瓶油都倒进锅里变成饭泡油竟然被我吃掉然后拉肚子一个星期,是那个晚上看电视作业不肯做而第二天早上起来赶,是那个经常犯错误然后回家叫家长,是那个每学期最后都拿一张奖状回家让一家都高兴-----的孩子,却一下子有了自己不再是那个孩子的感觉,这可让我不习惯极了。 
回头一看,自己也是成年人了,最起码从年龄上说是这样的。如果不是读书,在老家这样的年纪也早就娶妻生子了。  如果自己吸烟,相信父亲和我见面时也会扔我一支(贾平凹的散文中讲他父亲就是这样的),就象平时见到村里那些的头头脑脑,难道父亲这把年纪还要讨好自己的儿子吗?  小时候一直在期盼快点长大,让我也可以想父亲那样对着自己的儿子吹胡子瞪眼(那时特盼望自己早点长胡子,那刮的铁青的下巴,够威风,眼睛是可以瞪,但那时的杀伤力不强),甚至是对父亲也能威风一次。现在我长大了,却从来还每实现自己的理想,这辈子看来只能实现前面那个(但是概率只有1/2,概率条件是能够讨到老婆),后面的就罢了吧。  有句话说“三十年前看父敬子,三十年后看子敬父”,这就是讲岁月的吧!
注:本文写于2002-05-12,今日张贴以示记录,无他。